2022-6-13 11:18
当我离开王姐的会所的时候,可儿已经在车边等着我了。她已经换回了初次见到我的时候的那种打扮,普通的黑框眼镜,简单而精致的职业西装。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起来似乎也有些憔悴。
我默不作声的打开了车门,然后点燃了引擎。但此时,虽然我默许了女人像之前一样坐进我的副驾驶,但从头到尾我却没有跟女人说一句话。
我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让我再也不能把可儿只是当成一个公共小姐来看待,甚至在内心深处,隐隐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焦虑感。
我身边的女人可能会很复杂,甚至危险。但自从我今天晚上踏入了王姐的会所开始,就意味着我已经无力再改变我们这场博弈中我的被动的关系。
然而,虽然沉默是我唯一能够不然自己更加被动的选择。但我却也不能真的就此沉默下去。
跟Thomas初次接触的顺利结果,让我清晰的认识到倘若我真的就此不对这些人进行约束,我很难保证她们不会做出什么出卖我的事情。
“我要见一下乐乐。”这句话说出来更像是我思考再三后做出来的一个强硬的要求。
“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可儿的意思听起来并要拒绝我,却也没有立即答应我。
她见我还没没有答复,顿了顿有说道:“我说过,我们不会伤害你,策划这件事情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之处。所以这件事情也许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会十分的痛苦。但是我希望你相信的是,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也许对你来说虽然会很苦涩,却也算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需要你们替我选择。”我执拗的踩着汽车的油门,在本应该缓慢通行的街道上用着一种不合理的速度飞驰着:“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贪婪无度的小偷,自诩英明的骗子,还时替人寻仇的伪善者。但是我他妈只想说一句,这件事情你们最好别乱来,早点帮我把任务完成了,然后带着钱从我面前消失。”
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十分有底气。我知道,我没必要用夸张的音量来掩藏自己的心虚,但起码有一点,就是当我说道“替人寻仇的伪善者”的时候,余光里可儿的眼角突然有一丝抽搐。
我几乎可以猜到,她们这一次来是来寻仇的。一下子,我的心里突然像是被锤子敲击一样。结合着今天买到的消息,我好像对可儿她们背后的身份跟来历有了一个相对会比较靠谱的猜测。
而此时,我已经没有必要再想办法从可儿那里印证了,因为就在我的表情变化的同时,可儿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然后缓缓给我说出来了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而乐乐,正在那里等着我。
“对不起,老板。”虽然乐乐看上去并没有像是真的在跟我道歉,但当她钻进我的汽车的时候,还是先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问,为什么我要出现在你身边,还时为什么要做这次的事情。”
“有区别吗?”我冷笑了一声。
“当然有区别。”乐乐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只不过恭敬之中,少了一点以前面对我的的时候卑微:“老板,你知道,我虽然只是个刚入社会不久的小孩子,但是我还是明白得了是非的。只不过,有些事情,是我被烙印在深处的仇恨,所以……”
乐乐的表情,突然也严肃了,甚至有些狰狞,从她那本来应该让人觉得很单纯的小姑娘嘴里,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让我觉得不寒而栗的话:“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
“代价?”
“是的,代价。”女人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痛苦,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也恢复了平时面对我的状态说道:“这件事情本身确实已经太久了,但是,以老板你的头脑,应该不难猜到。我们的目标之所以是Thomas,就是因为十几年前的那一场疫苗事故。”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乐乐他们盯上Thomas,果然跟疫苗的事情有关。
我一边不动声色,一边却暗自印证着今天傍晚的猜想:“老板,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当年的那一场疫苗事故一共波及的学校一共有七所,受影响的儿童一共有一千多人,而其中有近百人因为被注射了假疫苗而出现先天性的抵抗力疾病。其中,一共有十一人因为抵抗力缺陷而换上类似肝炎等各种恶疾而死。而在这其中,有一个人,是个男孩。”
“你认识那个男孩?”我试探性的问道。
“是,他是我的弟弟,亲生弟弟。只可惜,她是一个可怜的人,他生在了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一个画家,而母亲是一个文工团的民族舞演员。当时为了救治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本身入不敷出的家庭透支了一切财产跟资源。然而,最终他们还是面对当时五十多万的天文数字望而却步。死亡的阴影,一直折磨着这个家庭。”
“那后来呢?”我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我虽然无法体会当时估计也就是十岁左右的乐乐的心绪,但是毕竟也有给家里的亲人送终的经历,我知道那种当一个家庭看着家人只能等死的绝望感。
“后来,那个男孩的妈妈,一个可怜的女人。不得不使用最原始,也是最不为人齿的方式去筹钱。是的,女人陪那些有钱人睡觉了,她本就是市里有名的演员,自然垂涎者多。于是,她开始利用这些人,开始调戏他们,开始满足他们。开始陪很多人睡觉,很快,她凑齐了其中够他们首次支付手术费用的二十万块钱。”
“然而,当她带着疲惫的身子跟这些钱回到自己的家中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一个让她感受到绝望的事情。”
“什么?”我顿了顿说道:“是不是她的男人不接受她的行为?”我尽量用那个男人,而不是你的父亲这种称谓,是在尽量避免让乐乐陷入过度的悲伤中。
“不是,比这个还要让她绝望。”女人说道:“男人是个浪漫的人,却也是个倔强的人。他能原谅跟理解女人的一切行为,但是他却不能接受自己看着自己女人出去作贱自己,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他的画很出色,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点了点头,这当然是所有儿女对自己父亲必有的尊重。但是我也能预计道,在那个大多数人还在为了解决温饱问题而生活的时候,这种精神消费品的销路,定然不会太好。
果然,乐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但当时的人们,却并不这样认为。所以他的画卖得并不好,即使通宵达旦,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后来他的想法也开始疯狂,他甚至想要利用自己年轻的气质去做跟女人同样的事情,但却最终被一个当地的老女人反过来骗了不少。最终,绝望的男人,选择了让人绝望的行为,他卖掉了自己能买的所有的器官。于是,在女人带着那二十万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的,只是一封万念俱灰后绝笔,还有男人靠卖器官而留下的的三十万块钱。”
我沉默了,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形容此时我心头的压抑。
关于这种家破人亡的事情,我听说过许多,尤其是我在私募这种跟个人财产打交道的行业。而对于那些女公关们家里的苦难背景,我也听得很多。
似乎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幸的家庭,一个要上学的弟弟妹妹,或者是要治病的父母。
但是从乐乐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故事,却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因为我相信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痛苦的人,才会懂得什么叫仇恨的滋味。
也许在她的故事中,还跟我隐瞒了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但我相信,即使过了十几年,那种如同切肤一样的疼痛,还会经常折磨眼前这个女孩子。
“那后来呢,你弟弟救回来了吗?”
女人摇了摇头道:“这个手术本来成功率就很低,即使是现在,成功率也就百分之五十。后来,那个可怜的男孩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而在女人将那个男孩葬在了自己男人的身边后,将我送到了一个福利院,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乐乐说道:“只不过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好心人的家庭,愿意出钱资助我上学跟生活的费用。而后来,也才慢慢有了现在我的。”
说完,乐乐拿出手机,在划亮的屏幕上找出了一张图片给我看了下,那是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报纸照片,标题是:“当地知名舞蹈演员自杀,疑似因为巨额债务缠身所致。”
看上去,最终乐乐的母亲,还是没有顶住这个压力。
“领养你的家庭,就是可儿他们这些人?”
乐乐没有否认,但是她也同样没有询问我对此时的态度,是否会帮她完成这个夙愿。因为说实话,我觉得我现在的内心都很犹豫。
如果她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帮我先把Thomas的钱弄到手,再来完成自己的报复。但多年以来的理性,让我心中的这一点正义感很快就被淹没了。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利用我?”我的语气中其实已经没有责备,我甚至觉得这几年她在我这里,算是我对她痛苦的童年经历的一种抚慰。
“对不起!”这一次,乐乐说话的语气中,那种歉意已经是真心实意的了。
我没有去看她此时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以我的内心,此时如果看到她的脸,我定然容易动摇。于是我只是盯着远处夜色中正在厂房门口站着的可儿,我不知道她们那里,还有多少乐乐这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有同样一段痛苦的经历。但只有一天,当我听完乐乐的故事后,我好像对她没有那么强的敌意。
“老板。”身边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少女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温柔,那甚至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楚楚动人。算起来,今天乐乐一共给了我三次惊讶,第一次,是我今天得知她盗走了我公司的资金。第二次,是我刚才听了她的故事。
而第三次,就是现在,当我从新注意到她的时候,她胸前的衬衫竟然已经解开,露出了衬衫下仅有的黑色内衣,以及包裹不住的让我意想不到的女人的成熟。
“你这是何必呢?”当我在叹息的时候,少女竟然已经爬上了我的身体,用轻柔的红唇在我脸颊上亲吻起来。
然而此时,我的内心去没有丝毫的悸动。也许曾几合适,当我从午休的办公椅上醒来,看见这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的时候,我也会下体坚挺,也会脑子里浮想联翩。
但此时,面对少女的主动,我却是无动于衷。
我好像是已经习惯了她们这个组织随意裸露自己身体行为。甚至已经免疫她们管用的引诱男人的方式。我没有推开正在我耳垂上用舌头和热气给我双重刺激的少女,但是当乐乐低着头,羞涩的将自己胸前的黑色胸罩解开的时候,面对少女充满青春活力的双乳,我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
“老板,其实一开始我到公司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想过复仇。也许,在当时我的目的不那么单纯,甚至,我其实早就计划像现在这样对你。”
少女如同呓语一样的呢喃,在我耳朵边一直停留着,就像是某种告白或者倾诉:“但当我看到工作上自信的你,看到每次醒来被我的样子弄得下面支起帐篷,却从来没有用你的职务占过我便宜的你的时候,我是真的犹豫过很久。对不起,现在有很多话我不能跟你说,但是,至少今天晚上,请允许我用这种方式,渴求下你暂时的理解。”
少女已经解开了我胸前的衬衫纽扣,熟练的用自己的双乳在我的上半身摩擦着。而面对如此主动的少女,我终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我的双手,握住了乐乐有些瘦削的娇臀,然后双手突然用力,将她下体上薄如蝉翼的内衣,呲啦一声撕成了碎片。
少女的身子立即弓了起来,她的表情中甚至还带有一丝惊讶根恐惧。但很快,她的表情又软化了下来,就像是一个经过了多年训练的女技师一样,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我的下体,被从裤子里面解放出来,落入了那一双一直只是用来替我整理文件或者是冲咖啡的双手中。但是这样的抚慰,却没有给我足够的快感。
少女套弄我下体的手法生涩中,带着那些女技师一样标准的流程。甚至手指指肚套弄我龟头顶端的感觉,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
只不过,少女越是这样做,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越是复杂。显然她的内心,还在因为什么事情而挣扎。本该小巧玲珑的眼睛中,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
然而虽然表情如此,但少女最终还是娴熟的用双手将我的下体彻底的唤醒。
乐乐火热的下体在我的身上不断的摩擦着,就像是一张湿润的小嘴在替我的下身做着热身工作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在我的下身得到了充分的润滑之后,就让我进入到她的身体。
我的双手用力的扶着少女的腰肢,感受着那种盈盈一握的细腻的同时,也享受着少女越来越快速的扭动。
她拿两片火热的双唇,已经如同吸盘一样在吮吸着我的龟头的顶端。甚至只要我稍微一松手,就能立即完成这一次性器的结合。
然而就在这箭在弦上的时候,汽车的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拉开,随之而来的,是可儿冷漠的声音。
“好了,不能在此时做这种事情。”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道命令,一道无法让乐乐抗拒的命令一样。虽然脸上堆砌的委屈清晰可见,但少女还是缓缓传回了自己的衣服下了车。而这一次,甚至我都还没整理好衣服,可儿就已经坐上了我的汽车驾驶座启动了引擎,迅速的从破旧厂房离开了。
“你刚才不应该碰她。”
“我本来也没打算碰她。”此时我心中欲望已经散去,但身体上还残留着少女刚才的体温,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估计可儿也不会想到:“你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准备把她推到一边了。我并不打算搞她。”我说的是实话,并非因为这样的情色交易让我觉得无趣,我亦不想否认乐乐的冲动是有那么一点真心的原因。
但就在我浅尝则止的体会过少女的身体后,我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虚弱跟寂寞。我的内心,凌乱得如同午夜被雨水冲散的野草堆一样。就算我此时对可儿有千万个疑问,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我们还是继续吧。”我沉默了很久后说出了这句话,“继续你的计划么?”女人问道。
“不,现在是你的计划。”我无奈的说道。
“你是不是很久没根你女朋友联系过了?”听了我前面的话,沉默了很久的可儿,突然用一种就像是朋友之间那种轻松的语气,这样问了一句。
“嗯。”我答应了一声,确实,算起来,我这两天只是回了两条阿珊的微信而已。似乎对于她发在朋友圈的那些照片,我都没有细看的想法。但此时,我确实没有心思再照顾阿珊的情绪。我只想让这件事情快速了结。然后让可儿,乐乐,还有王姐这些人,带着钱从我的身边离开。
“你是不是又想说这个事情跟我没关系。”可儿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也很让人捉摸不定的说道:“我只是在想揣摩一下,做你的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我很好奇为什么女人会有这样的问题,但又很快觉得,她如果要假装我的女朋友,那自然是可以去问这样的问题的。只是,在此时这样的情况下,我却觉得她的问题很怪,我甚至希望从中间听出一点弦外之音。然而最终,我还是选择冷冷的说道:“你永远不会是她,你也永远体会不了她的想法。”
“哦?是吗?”女人突然笑了,而且,就像是前几天刚认识我的时候的那样,好像不带有任何心机的笑意说道:“行,看起来,你这个男人还算是靠谱。放心吧,我说过,这几天,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好了,今天你表现不错,面对那样一个大美女的裸体,别说你了,我就算是个女人都不一定把持得住,而你竟然悬崖勒马了。行吧,就冲这一点,明天再给你一点甜头。所以……”
此时女人已经把车开回了我的车库,熟练的把汽车停好后看着我说道:“今天晚上不准再夹着枕头摩擦做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