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落晚霞，你不是要离婚吗？可以，拿五十万，明天就去民政局。”男人气势汹汹，脸上还有焦急之色。
“我哪有那么多……”落老师语气无力，声音哽咽着。
一个坚强的女教师，现在露出如此凄楚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碎又动容。
也不知道那男人哪里来的横气，提醒道：“你名下不是还有一栋老房子嘛，挂出去卖，我现在经营遇到了一点状况，很需要资金周转的，只要你筹够五十万！我立马跟你离婚！”
这一秒。
我是真的听不小了。
虽然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但如此蛮横的人说这样龌龊的话，直接激发了我的正义。
当场推着单车，质问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落老师都落魄成这样了，你还逼她！”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
落老师扭头一看是我，惊疑了声：“唯一？你怎么回来了。”
“我同桌东西落在补习班了，我帮她拿。”
那男人显然是对我有印象的，出言不逊道：“原来是你这个瘪三啊！”眼神充满了鄙夷。
经历过上次的教训，我也不打算动手。
因为我动手，破财的是落老师，反而让这个人渣占了便宜。
“呵……我是瘪三，但我不是混球，逼迫别人给钱缓解自己的困难，我看还是找你爸妈比较好，希望他们没有被你气死。”
我这话阴阳怪气，却直接引爆了男人的愤怒点，当场冲了过来，捏紧了拳头要给我来一下，嘴里骂道：“操你妈的！”
“操你老婆的！你个死人渣！操你老婆，不操你妈，我是不想让你妈难堪！”因为为我知道我刚才的话肯定会激怒对方，所以我的情绪节奏一直没乱，他都那年纪了，操他妈属实是过分了。
落老师浑然没察觉已经被我占了便宜，见我两人已经扭在了一块，上前来阻拦，只不过穿着高跟鞋的她，还没分开我们，反而被波及，直接被推了出去，坐倒在地，顿时间黛眉紧蹙，吃痛着。
“落老师！操你妈的！”我红眼了，一脚踩在对方的鞋面上。
那中年男人没料到我跟他玩阴的，那剧痛当场让他化身独脚金鸡，在原地蹦跳着。
我得空急忙去搀扶落老师。
“老师，你没事吧？”
“没事……别打了。”
“老师，我听你的，我保护你。”我说着。
那中年人抱着脚，倒吸着冷气，放下脚，冲我骂道：“瘪三！你给我等着哈！”
随后目光又转向落老师，像头无能的狮子一样咆哮道：“五十万！”
我揽着落老师的娇躯，能感觉到她的震颤，仿佛一颗无力的小草，如果没有我帮扶着，怕是得当场瘫软在地。
那男人气冲冲的离开。
见到安全，我扭头看落老师，瞧见她锐利明亮的双眸，现在有些软弱且水汽迷蒙，两行泪缓缓的滚落下来，将装扮娇容的脂粉给卸去，暴露出内心的一面。
我这个时候也不好说，没法说，更没有能耐去解决这种事，看着心疼，急忙用手背去擦拭落老师滚下的泪。
落老师急忙打开我的手，含忍住，说道：“没事了。”
“落老师，我送你回家吧，下次他要是再敢骚扰你，你喊我过来，就不是个东西。”此刻我大男子主义爆发，直接一把抱住落老师，将她放到了单车上。
落老师的脑子茫然了，等回过身的时候，我已经骑行起来，她想下来都不行。
这个节骨眼，落老师也就顺从了，因为她脑子乱糟糟的。
“落老师，你抱着我，前方有减速带，我怕把你给颠下去。”我说道。
落老师没有任何的动静，或者说我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都是个问题。
此刻的我感觉自己像个男人，单手把持着车把手，另一只手往后探，抓住了落老师的手臂，如海绵一样软，感觉不像是手臂。
我不知道落老师此刻是什么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在看我，放缓了速度，车子慢慢的压过减速带。
一路上。
我手也没有抽回，就这么一边抓着落老师的手臂，一只手控制的方向，目光专注的看前，心思却在身后。
“落老师，喝酒吗？虽说酒不能解愁，但能让你今晚睡着。”我注意到路边有一家还在营业的自选店。
总觉自己得出谋划策。
落老师或许是嗯了声，或许没有，但我还是拐了方向，把车停下。
今晚的落老师有点大不同，木呆呆的像个雕塑，感觉神经都慢了好几拍，犹如要枯萎的鲜花。
我怕有意外，急忙付款提了一纸箱啤酒，放在前面的车篮子上。
重新骑上车，一只手往后伸，抓去了落老师的手臂。
“没事的，到家了，你就回去吧。”忽然间，落老师轻语道，声音轻的有些跟往日不同。
我敏锐的察觉到落老师的情绪是有大反常的，想到可怕处，我语气坚决且不容反驳道：“我送你回家，今晚我住你家，就这样。”
罕见的，落老师什么也没说。
一路骑行到落老师家，看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前面，我忙抓起一箱啤酒，跟在她身后。
进了电梯。
狭窄的空间里，更能让我体会到从落老师身上挥散出来的“腐败。”气息，那是情绪低落到一个崩溃点。
我不知道落老师的过往，但我能共情到她此刻的无助。
眼神看向电梯上方，内心鼓舞着自己，像个男人，空闲的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搂住了落老师的肩膀，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宽慰。
落老师没有挣扎反抗。
我没有欣喜，这反而让我更加担忧。
搂着落老师家，打开了屋门，在我关门的时候，落老师麻木的坐到了椅子上。
我把酒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对面位置。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落老师语气发涩道。
“落老师就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知道落老师心里苦，可能也不想跟我分享你心中的委屈，但我能做个酒友。”我拿出一罐，弄开了拉环，啤酒的酒花一下子涌了上来，淡淡的酒气扑鼻。
落老师的目光落在啤酒罐上，没有丝毫的动作。
我自己也拿出了一罐，给自己打开一罐，仰脖就是一口，没想到喝的太猛，反而让酒给呛着了。
咳了好久。
但紧接着，我就开始打嗝，不消停那种。
果然事情太莽撞做的太急，就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落老师见我这样，忙起身过来给我拍前胸后排。
好一会儿。
我才消停下来。
“喝不了就别喝了。”落老师说道。
“谁说的，我只是喝太急了，落老师该你了。”我把另一罐拿过来，很怕落老师会拒绝。
没想到她拿起啤酒直接生猛的开始下咽，一直没有停歇，我紧紧看着，空气里只有落老师的吞咽声。
直到……
“哈……”落老师出了一口长气。
一整罐的啤酒被她喝空了。
“落老师，好样的！”我马不停歇，立马又拉开了一罐，我自己也是把剩下的喝干。
这一次，落老师直接自己拿起了一罐，开始灌着自己。
我也是配合着喝着。
一罐又一罐。
……整整一打的啤酒都没了。
我有些暗恨，这买少了，压根不够喝的，眼睛有些发蒙，说道：“落老师，我再去买些吧。”
“不……不用……够了。”落老师眼睛有些迷糊，腮红映在脸颊上，让她显得有些撩人，“老师，你好漂亮！”我看着，直接赞扬道，似乎酒精的作用让以往深思熟虑说不出的话，现在能直接脱口而出。
“是吗？”落老师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肉眼可见的烫。
“嗯！大美人一个，天仙一样，美极了……”我嘴巴不停，夸赞的词不断从冒出。
“上课不好好听，全在拍马屁上，今天教你，还使脸色。”落老师畅所欲言道，那双眸灵动，没有刚才那样死气和麻木。
“谁叫老师你言而无信，把约定好的事给忘了。”我说道。
脑子现在有些晕乎，那真的是想到什么扯什么。
“就为了这事啊？”落老师似乎也跟我一样的状态。
“对！我就想看落老师美美的，性感样子，尤其我只看你穿肉色的丝袜，还没见你穿过黑色的。”我将心中的想法完全吐露出来。
“你这孩子……一天天都在想着什么！年纪不大，小色鬼。”
换做寻常，落老师的教师矜持以及家教肯定是不会说这样的话，或许会说，但肯定不会是我，尤其这话如此的打趣撩人。
“哈哈哈哈……落老师你就穿给我看吧，求你了，我想看。”我撒泼着。
“哦……嗯……”也不知道落老师是不是答应了，她现在迷糊的厉害，走路摇晃，好像要往自己卧室里去。
我勉力站起，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她，顿时间落老师那娇躯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脑子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手也是怎么稳当怎么来，我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滑落到落老师的臀部上，两个人酒鬼一般往卧室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