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強吻
鄰妻 by 月上禾
2024-1-26 21:59
如常的壹天,所有人都格外的忙碌,尤其是朱鯉鯉,三天的回診客戶積壓在了壹天,午飯她都沒時間吃,只有我相比之下依然清閑。
下午壹點的時候,周語嵐在吧臺翻找出壹桶泡面,讓我泡好後給朱鯉鯉送過去。我新燒了沸水,約莫泡的差不多了,樓上也傳來了動靜,客戶下樓後,我端著泡面上樓來到了朱鯉鯉的診療室門口。
“咚!咚!咚!”
“請進。”
“王哥,哎呀,謝謝妳。”
看著我手裏端著泡面走進來,朱鯉鯉起身迎了過來,臉上露出壹絲欣喜,“我確實有點餓了呢,王哥,妳是及時雨嗎!”
說起來,我還是頭壹次走進朱鯉鯉的辦公室,壹眼望去,朱鯉鯉的辦公室格局整體上跟李禾嫣的辦公室差不多,就是在側墻上多了壹道門,我猜裏面應該是她的臨時休息室,“是小嵐及時雨,她讓我泡好了送過來的。”
“嘻嘻,那也是謝謝妳,王哥,然後壹會兒也幫我謝謝小嵐,放在這裏就好。”
朱鯉鯉先壹步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搓著小手,滿眼期待,像壹個等待投餵的小狗狗。
“好,那我就先下去了。”放好泡面在茶幾上,我轉身離開向門口走去。
“嗯!”朱鯉鯉隨即在我身後大快朵頤起來,看起來她很喜歡我泡的面,聽聲音就能聽得出來。我當然也是欣喜的,像是壹個被認可的廚師,成就感滿滿。泡面看似只有壹個很簡單的泡水加料的過程,但是加料的時機,和泡面的時間都很影響泡面的口感,兩個不同的人,泡出面的味道也有所差別。
“好像我老公的手法!”我臨出門,朱鯉鯉來了這麽壹句。
~
“王哥,妳明天輪休誒,開不開心。”
臨近下班,最後壹波患者也送了出去,周語嵐推開監控室的門,略帶狡黠地看著我。
「這小丫頭,肯定在打什麽鬼主意。」
“嗯,開心有壹點,不開心也有壹點。”我堵住話題的兩頭,看看這小丫頭要怎麽說。
周語嵐楞了壹下,顯然她沒料到我會這麽說。
“那是開心多壹點,還是開心多壹點呢?”小丫頭反應過來後,故意用話引誘我往開心了說。
“不開心多壹點。”看著壹臉期待的周語嵐,我惡趣味陡生,不知怎麽,我就是很想逗弄她。
“那,王哥,妳不開心,要不要妳送我回家,路上我逗妳開心啊。”
周語嵐原本應該是問我開心不開心,我回答開心,然後她說開心就送她回家這壹套話語流程。我全然不按套路出牌,打亂了她帶的節奏。
“妳那說說要怎麽逗我開心,我要是感興趣,就送妳回家。”
“嗯~,我給妳唱歌?”
“我不愛聽歌。”
“那我給妳跳舞。”
“也沒什麽興趣。”
“那~”
我像個老狐貍,在逗弄雛雞。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妳要送我回家。”
雛雞撅著個小嘴開始耍賴皮了,我這個假裝出來的老狐貍只能連連答應,“好,好,送妳回家。”
“嘻嘻,木嘛,我就知道,王哥最好了。”
“幹嘛呀,親我壹臉哈喇子。”
溫潤的小嘴地觸感是那麽美好,我內心是悸動的,嘴裏的話卻心口不壹,我知道那是道德的枷鎖在遏制我的欲望。
“嫌棄我,木嘛,木嘛,木嘛,就親,我就親。”
不知道哪裏燃起的叛逆勁兒,小丫頭不服氣地又在我臉上啄了好幾口。
“好了,好了,我服了,小丫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嫌棄妳了。”
“哼,這還差不多。”
玩鷹的終被啄了眼,不過我的內心是狂喜的。
我喜歡盛夏的傍晚,特別是走在林蔭道下散步的時候,白天的炎熱漸退,微涼的風吹的人渾身舒爽,此時如若再伴有佳人挽手而行,真乃人生壹大幸事。
因為周語嵐,我正處在這種幸福中。
此時的她格外安靜,只是挽著我的手,模仿著我的步調,壹步壹步,像個被父親接放學的女兒。我突然有壹種直覺,周語嵐是不是在我身上尋找著自己父親從前的影子。
“妳爸爸接妳放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吧。”
“嗯!”
我好像猜的沒錯。這孩子因為父親壹年前的突然離世,在壹年的極度思念中產生了強烈的戀父情結,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難怪她總愛纏著我,頭壹次見我時還那麽開心,都是因為我與她父親有幾分相似吧。難道說,那次和我做愛也有壹些這方面的因素使然。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想著想著扭頭看了周語嵐壹眼,恰巧她也在用壹雙大眼睛看著我,視線碰撞,周語嵐眼神裏暗藏的愛意明晰地映入我的眼睛裏。
那愛意灼熱地炙烤著我,讓我趕緊避開眼睛,不敢直視。我沒法回應這種畸形的愛,即使這種愛不涉及法律和道德,我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兒。
我和周語嵐,我們只是年齡差大了壹點,我們沒有任何親緣關系,真要說起來,現實世界中還有相差四五十歲的忘年戀呢,可是,我想沒有人會同意我們在壹起的,包括我自己,那些背後的閑言碎語和偏見會輕易地碾碎壹個人的人生,周語嵐在我眼裏還是壹個十八歲的孩子,大好的人生在未來的歲月裏等著她去經歷去享受,我怎麽能去伸出那把她拽入深淵的手。
戀父情結不是病,是壹種倒錯的戀愛觀,別人無法用思想介入,只能等經歷的多了,周語嵐會自我認知調整過來,去走正常的戀愛之路,去愛年齡相仿的人。
“趙津,妳怎麽又來了!”
身穿高中校服的壹個青澀少年不知道何時擋在了我和周語嵐的面前,他氣喘籲籲地模樣,看來是壹路跑過來的。
“小嵐,我,我錯了,我壹時,壹時鬼迷心竅,妳能,能不能原諒我,我,我真,真的很喜歡妳。”
氣都沒喘勻,趙津就急著地向周語嵐道歉,他應該不止壹次這麽做了。
我打量起這個男孩,與周語嵐差不多高,體型微胖,長相算不上帥,但是整體給人很陽光的感覺,很有少年氣,相較之下,給人的觀感比我強的可不是壹星半點兒,但就是這個周語嵐的同齡人,卻沒忍住壹時色欲,先給了周語嵐傷害。可是說就是他把周語嵐間接地推向了我並激活了周語嵐潛在積壓許久的戀父情結。
原本多好的壹對兒,可現在周語嵐看向趙津的時候,眼裏只有厭棄,“妳走吧,我不想再看見妳。”
“小嵐!”
“趙津,妳不要逼我報警!”
“妳報警我也不怕,妳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壹直纏著妳,直到妳原諒我,再當我的女朋友為止。”
青春期懵懂的小男生,總以為靠感動、靠堅持、靠單方面的癡戀,就能獲得愛情,其實那不過是自欺欺人。他不懂,愛情哪裏是單方面求來的,壹個不愛妳的人,妳付出再多,最後也只是自我感動罷了,而那些感動自我的付出和堅持都是對另壹個人的騷擾和糾纏。
周語嵐走入社會之後,要比趙津成熟多了,她知道不讓趙津壹次性徹底對自己死心是不行的,否則之後自己還要面對他數不清的糾纏,於是她竟然當著趙津的面,捧起我的臉,張開小嘴就吻了上來。
這壹刻,我是懵的,全然沒有防備,當然也沒有拒絕,少女濕滑的小舌怯生生地鉆進我嘴裏,柔韌的舌肌在我的口腔裏橫沖直撞。
這是我失憶以來的第壹次接吻,如果把失憶算作壹次記憶的重生,那麽這也算是我的初吻。
我不知道要怎樣去形容這種被黏膩異物侵占口腔的感覺,像嗦裹融化過程中半硬不軟的奶油雪糕,與我的唇舌勾連碰撞,那清涼的變的溫熱,香甜可口的依舊香甜。
周語嵐雙手捧著我的後腦不容許我有絲毫的後退,嘴唇覆蓋著我的嘴唇,交換唾液的同時,呼吸受限,鼻息短促且頻繁,此刻她倒是像個韓劇男主角般在強吻那顆本就傾心於她的女主角,霸道而熱烈。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發出嗚嗚聲,像女主角輕微的抗拒。
“妳,我不信,妳在故意氣我,小嵐,我不信,我不信。”
趙津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語嵐和我的舌吻,臉色難看,聲音苦澀,他受到了劇烈沖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搖搖欲墜。
“唔,唔唔~,別~,不~要~小~嵐。”
周語嵐溫熱的小手從腰口探入我的胯下,握住了我已經勃起成棒狀烙鐵的肉棍,在對趙津的精神刺激上瘋狂加碼。而我被周語嵐唇舌封堵住的口腔說不出清晰的言語,支支吾吾的,壹句話被噎住在嘴裏,根本說不出來。
“啊,啊~啊!!!!我不相信。”
趙津精神崩潰,終於抱著頭,大步逃離了色情案發現場,他大喊著不相信,可明明他已經信了,我想他壹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他心中的完美女神不僅強吻,還主動摸我這種又老又醜的男人的下體,我真怕他對愛情產生信仰的崩塌,要是他知道我還破了他女神的處女,不知道他會有什麽更極限的表情,我惡趣味地想著,不過這都是他自找的。
“對不起,王哥,我利用了妳。”
顯然周語嵐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氣來做這壹切的,她開口間仍羞澀地環顧四周,看有沒有什麽人看到這裏發生的壹切。
“這時候才想起來不好意思了,剛才強吻我那個勁兒呢。”
“不、要、說、了,王哥。”
小丫頭嗞嗞紐紐,低頭擺弄著衣角,咬唇音說的壹字壹句的,面色緋紅,像壹朵含苞待放的粉紅玫瑰。
“快走吧,後面肯定有人看到了,別讓人認出來咱倆是誰。”
我拉著周語嵐大步流星地走的飛快,我自己的名譽倒無所謂,周語嵐的名譽可是很重要的。好在我和周語嵐剛才的位置有壹顆大樹遮擋,後面的人又離得很遠,我估計應該沒有什麽人看到,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萬壹呢。
我拉著周語嵐故意左拐右拐,原本簡單的道路走出了迷宮的感覺,周語嵐倒是樂在其中,抱著我的胳膊,紅撲撲的小臉開心地咧著嘴,像是我在陪她玩耍壹樣。
不過看著周語嵐開心,我也莫名地開心。無意間,這個小丫頭在我心裏占據了越來越重要的位置,我知道那不單單是父愛。
“呼,到了,進屋吧。”
“嗯,謝謝妳,王哥,誒,別動,王哥。”周語嵐看著我,忽然伸出手來擦拭我的嘴角,原來那是她剛才吻我時流淌在我嘴角的津液。
“再見”,那害羞的小丫頭扭過頭小跑著推開了自己家的單元門,只留給我壹個曼妙的背影。